说完后,白洐化作一条白蛇,而且慢慢变小,缠绕到了我的手腕上,以口衔尾,像一个银镯一般。
我轻轻碰了碰它,手心全是汗,“真的不要紧吗?不需要我带什么吗?”
“用不着,别那么多废话。”小白蛇的眼睛冷冷扫了我一下。
我跟着李芬去了隔壁莲花村,这几天我往来莲花村频繁,村口那个小卖部的婆婆都要认识我了。
李芬一路上殷勤得紧,显然黄婆是真的不敢管她家的事儿,所以她抓住我这根救命稻草不想轻易撒手。
到了她家后,是她儿子出来迎接的我们,他儿子看见来的人是我,眼神来来回回在我身上游走,直接问李芬,“妈,你不是说你去找仙姑,咋领回来个这么年轻的婆娘?”
他那目光看得我直皱眉,觉得这人不是什么好货。
李芬瞪了他一眼,“闪开!别对桑仙姑无礼,人家是来救你那不争气的媳妇命的。”
自打进了她家家门,我就觉得身上不太舒服,不是心作用,就是感觉身上十分不自在,我随口说了一句,“你家这房子不太对啊。”
李芬连连点头,“是是!不愧是桑仙姑,一眼就看出来我家现在不对劲了!自打我那儿媳妇出事儿后啊,我们家就厄运连连,我丈夫下地干活摔断了腿,儿子在外做生意也总赔钱。”
她这么说,我心里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,这家人该不会也是做了什么,遭报应了?
“你儿媳妇人在哪儿?我先看看人。”我双手搓了搓胳膊,即使穿着长袖,我感觉有点冷。
李芬带我到了她儿媳妇卧床的房间,床上病恹恹躺着的女人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几岁,脸色苍白,嘴唇黑紫,看起来就好像有人掐的她喘不过来气。
李芬小声在我耳边说,“桑仙姑啊,我儿媳妇这间房子怪,不能久呆,呆久了就肩膀不舒服,胸口闷,所以平时就她一个人躺屋里。”
这房间是阴面,我一走进来,就觉得更冷了,问题肯定就出在这儿。可是我什么都看不出来,总不能当面丢人。
于是我一脸高人风范,淡淡开口,“我知道了,你出去,关上门。我没说进来,你们都别打扰我。”
李芬一退出去,我就小声问,“白洐,我该怎么做?”
白洐的声音在我脑内响起,“用你的眼睛仔细看。”
我努力地眨眼睛,也没从那个女人身上看出花儿来,结果白洐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,“蠢女人,我是让你看自己脚底!脏东西都开始往你身上爬了!”
我大惊失色,可是我环顾四周和脚下,这屋子里除了一个病恹恹的女人,其余什么都没有。
“直到你自己看清它们的模样前,我都不会出手救你。”白洐轻飘飘落下这一句话,竟然一点不打算帮我。我一摸手腕,他已经脱离了我的手腕消失不见了。
“嘻嘻嘻......”
小孩子的笑声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屋里,我心里一毛,连忙后退,后退这两步的时候,我又突然发现双腿沉的要命,就像上面栓了个包袱。我转身去抓门把手,拧了俩下后发现门根本推不开。
床上的女人动了,她忽然伸出双手来掐着自己的脖子,她转过头来面对着我,声音歇斯底里而沙哑:“救救我......救救我!”